我和硅谷的故事开始于1979年。那年我还不满20岁,从伊朗老家来到加州的门罗帕克学院(Menlo College)就读商学院。为什么到硅谷来?不是因为这里的高科技。我来自一个伊朗富商家庭,可以说是个被宠坏的“富二代”;当时门罗商学院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富家子弟,生活**无虑。现在我儿子也在那儿上学。
我父母在伊朗有5家工厂,雇佣了7000多人;父母送我来这里求学,原打算让我学成之后回伊朗经营他们的制造业生意。我没想到自己会一直留在美国,留在硅谷这个地方。我的生活,我的人生轨迹,都因为那年的伊朗革命而发生了*大变化。
我是在电视上看到伊朗革命的,当时的感觉是一片茫然。十多天后,我的父母也来到美国。但伊朗**没收了他们95%的财产,我们家的处境突然就一落千丈。我父亲对我说:“学费我们还能负担,但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,你得自食其力了”。
当时我觉得那是场不折不扣的灾难,但后来回想起来,这对我实际上是个*大的机遇。没有这场变革,我不会那么早就自立,也不会开始创业,更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。那个夏天才是我“美国梦”的开始。
于是,在20岁那年,我开始了自己在硅谷的创业之旅。我的父母在门罗帕克开了家地毯店,不忙的时候我就在店里帮忙,自己还和兄弟合开了家进出口贸易公司。我们家在经商方面还是有点天赋的。经过几年的运营,我们的业务扩展到了包装业、瓶装水、地产等方面。
现在我的瓶装水公司还在运营,业务涉及美国、墨西哥、澳大利亚,旗下有800多员工,每年营收超过1.5亿美元。我常开玩笑地说:“那家瓶装水公司才是我的主业,Plug&Play不过是我的业余爱好”。我们的Amidi集团业务开展得不错,也挣了一些*。伊朗人有*也喜欢置业,二十多年前硅谷的房价也不是很贵,记得我买的**栋楼是1988年花130万美元在帕罗阿托(Palo Alto)买了一座办公楼 (165 University Avenue,Palo Alto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