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柴兄弟”总在试图博人一笑,但为取悦他人而绞尽脑汁的尹琪也有自己的苦恼,当他不停提起“做喜剧的没有一个不抑郁的”这句话时,这种苦恼的背后是,他为他人笑,那么,谁又能来博他一笑呢。
有个流传极广的笑话,喜剧**,卓别林,因为抑郁症去看医生。医生说,为什么不去看小丑的演出呢,我**你看完之后会开心大笑。卓别林道,医生,我就是那个小丑。虽然只是笑话,但卓别林的一生,的确是抑郁的一生。
金·凯瑞,曾被人这样问:作为抑郁症患者,为什么能演出那么多**喜剧。自己不快乐,怎么给别人制造快乐?金·凯瑞出人意料的说,这种喜剧才能,**来源于绝望。*会博人欢笑的人,无法获得自己的快乐,尹琪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。喜剧明星饱受抑郁困扰似乎已成为某种宿命。
他曾靠打网球来减缓症状。由于球场是室外场地,周围有栏杆,他常常拿个空瓶子去砸铁栏杆,而且砸得动静特别大,声音传得特别远。说的时候,他把“特别大,别特远”几个字的尾音拉得很长。似乎还能回味起留在记忆里的余味,从他表情里也可以知道,这种余味应该还很有嚼头。
一遍一遍用空瓶子砸着栏杆的*大声响中,他似乎可以从这种单调暴躁的行为里获得某种**:“这样真的超级爽。”他轻笑。“后来两年每天有人来管,就不太好砸了”不知道这是自嘲,还是失落:“加上两次崴了脚,球也不打了,就剩下喝酒,只是喝大酒的机会也不多”。
他半夜工作,夜声人静时孤身起来喝啤酒,虽然没法**排解,但有限的酒精还是可以舒缓一下的。然后带着微醺的醉态,去想那些平常人可能一辈子不会去想的问题。
只是不清楚,对他来说,这到底是幸福还是苦恼。不过,后来仔细想想,如果从理想主义的角度看,我还是羡慕他的。“创业”和“实现喜剧理想”,在他那里或许是统一的,而这足以让很多人妒忌。
可无法回避的是,“抑郁”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不少问题,从前几年开始,他发现,跟人沟通时,常常是嘴跟不上脑子,脑子里想的事儿,不是说不出来,就是不想说。所以,他形容自己是个很“闷”的人。
他说:“做喜剧的人,生活中从来不会随便幽默,或者是讲个玩笑,*喜剧的人生活里特别闷。”这句话,或许可以为他的社交困扰作出了很好的解释。
“很多时候,我不愿意浪费语言,比如我看完个电影,跟人感慨一番,别人就:‘嗯。’还怎么沟通,不要沟通就好了。”因此,尹琪有个很特别的“同类理论”,他认为,他能在人群中准确的发现“同类者”。这些同类者,有时候是不需要用语言的来交流的,尤其是那些孤*的人。
因为,他们有*特的气息、味道和眼神,不用任何多余的表情、行为来进行判断,而且彼此间似乎有种不需要言明的默契。这种诡异的“气息论”在常人看来很难理解,他却有自己的*特逻辑:“比如,我看完一个东西,感觉特别好,就把电脑在那一放,他看完一遍就懂了。”
如果“说话”无法换来真诚的反馈,那么,建立在彼此认同基础上的“沉默”,的确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。